韧带已经疲惫到几乎没有弹性了,麦子十分狼狈,而这并不是错觉。
试探着抚摸自己的大腿内侧,她明显能够感觉到麻木和疼痛剧烈地交织在一起。
自己的身体在抗议,太多次在极限幅度振压,一点一点地开拓新的横叉极限,让她已经严重吃不消。
令人担忧的是,这样的训练不知还要持续多久,或者,持续多少次。
那道身影总是模糊不清,但麦子本能地不去怀疑,而是完全地服从和妥协,哪怕已经濒临崩溃。
“求求你,我太累了,太痛了。”
有好几次,麦子用已经喊哑了的嗓子求饶,可教练无动于衷。
“趴下。”命令的口吻又再响起,麦子顺从地趴在地上,做出一个标准的180度开胯,被折磨了太久的双腿已经不懂得抵抗,直接一触到底。
有一双手在她的双腿膝盖下分别垫了3块瑜伽砖,麦子将脸埋在臂弯里,苦苦忍耐着极端的疼痛,眼泪汹涌。
“痛……太痛了,求求你。”麦子咬着嘴唇说,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。
一刻钟后,麦子再次触到地板上,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夸张的负角度,她早已经疼得面容扭曲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麦子似松了口气,神经却又紧绷起来,千万不要……
她艰难地从膝盖下推开瑜伽砖,将双腿扳回、并拢,膝盖窝内侧的韧带已经如撕裂般剧痛。
缓了片刻,直到能够勉强起身,麦子缓缓走向训练室的入口,恐惧着推开了门。
“今天是集训日,我们会训练一整天。”
严厉的声音响起,房门外又是训练室的模样。
麦子在恍惚和绝望中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,再次陷入慢无休止的噩梦里。
深夜,我惊觉怀中空空如也,于是睁开眼睛,从床上坐起身来,却发现麦子穿着宽大舒适的浅色家居服,正蹲在电脑前,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。
电脑屏幕的光亮透过她的衣服,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。
“加班?”我悄悄走到女友身后,把她吓得不轻。
“这个软件……”麦子的脸猛地红了。
我定睛看向屏幕,一个被3D建模渲染得近乎以假乱真的麦子,在屏幕中正在接受着柔术训练。
这是我刚刚带回家的新一代人工智能拟人程序,可以用来对日常生活和学习进行各式各样的模拟。
测试阶段的很多功能还没有开发完善,作为咨询顾问,我被委托进行风险测试。
“要小心哦,里面有很多功能,连开发者都还没有完全掌握。”我解释说。
“这里面的人,好像和我一模一样。”麦子害羞地说。
我明白了,看着屏幕中的自己,被百般蹂躏虐待、循环往复,令她无法不产生联想,感同身受。
“机会难得,那你和自己好好玩玩?”我轻轻笑着,右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酥胸。
“讨厌……”麦子嗔道。“一起玩吧,我也体会下你平时的乐趣。”
“我会心疼你,但我们可不会心疼她。”我抽出手指,转向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麦子正在练习的动作是竖叉,并且在此基础上将双腿的小腿分别弯折到中间,脚尖别到一起。
这是个相当性感的姿势,仿佛一个倒过来的“T”字。
她的双腿修长而柔美,但却正因如此,做起这个特别的动作来,反而有些困难。
不似那些身材干瘪或下身比例稍短的练习者们那样,如果她的腿长更短一些,或者双腿不那样的性感丰盈,可能早就已经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尝试。
可现在,一双有力的大手正在强硬地掰着她的小腿,而她双臂上举,紧紧握着头顶上的把杆,苦苦忍耐着膝盖处仿佛拆卸般剧烈的疼痛。
“如果身体构造确实不同,是不是靠脚背的柔韧度也能勉强做到这个姿势。”一个声音在训练室响起,麦子一惊,却顺从地没有挣扎或者出言反对。
“试试看吧。”
话音刚落,她感受到了如钢铁一样的手指握上自己的脚背,狠狠地将它们弯折,恰好补上了最后的一段差距。
这下她真的实现了这个惊人的动作,被折叠的双腿如底座般稳稳立在地面上。
她感到大腿以下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膝关节、踝关节、脚趾和脚背的疼痛如潮水一般阵阵袭来。
天啊,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被这一切击碎。
旁白般的对话来自电脑前的麦子和我,我们用手机翻看着世界各地知名柔女们的表演视频,这个动作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,因此试着在被模拟的自己身上实现。
见屏幕中的数字麦子虽然表情痛苦,却并没有受伤,我偷笑着看向女友。
她的脸颊潮红,大概是已经想象到亲身尝试这个动作的感受吧。
“我想……休息休息,脚背好痛,快要没有知觉了。”麦子仍牢牢握着把杆,仿佛双手被拷在上面一样,保持着竖叉折腿的姿势。
教练的手抚上她的双肩,却开始了新的动作。
麦子又惊又惧地发现,自己正在以脊柱为轴,向一侧转腰。
腰背上很快传来剧烈的疼痛,但那双手的动作没有停下,好像直要将她拧断为止。
“这真的是我能做到的吗?”电脑前的麦子害怕地问。
屏幕中的麦子,双手仍然高举着握在把杆上,纤腰被扭转了180度,手臂也被扭成了一股,表情极端痛苦,仿佛古代牢狱中受刑的柔弱女犯。
“按道理说,只要她能做到,你就能做到。”作为咨询顾问,我如实回答。
“求求你了,求求你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”麦子再度求饶起来。
现在她已经被扭过180度,转腰的褶皱在她的小腹上呈现出来,十分性感。
她的手臂也被扭曲到了极限,却仍旧忠诚地遵循着命令,紧握把杆没有松开。
腰椎咯咯作响,肌肉被拉扯得生疼,与之相比,腿脚上的痛楚麻木已经如同解药,这一切仿佛没有尽头。
突然,教练的双手用尽全力,朝着转腰的方向使劲推了一下,麦子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就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也许已是许久,也许只是转瞬,麦子睁开眼,疼痛回潮如海,仍是方才受伤前的姿势。
“你看,如果超出了极限,系统就会还原,从前面的某一时间节点重新开始。”我为现实中的麦子介绍。
方才转腰过度的画面属实有些骇人,如是真人,恐怕有着瘫痪的危险。
“这就是这个系统的意义了,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,创伤是不可逆的。”我安慰似地说。
麦子跪在练功室的地摊上,身体向后弯去,她咬着牙,今天务必要完成“三折”这个动作。
腰部的软度向来是她的强项,但已经多年没有高强度地训练过,贸然尝试的难度不小。
可她狠下了心——“绝对要做到!”
双手都触到了足底,这只是开始,后腰却已经酸痛,她将头顶决绝地探向膝盖后侧,后背逐渐贴到丰满的臀部。
这样有多痛、多难受,恐怕这世上只有极少的人能体会到。
麦子的眼泪顺着额头滑落,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。
“这样调整过‘决心’和‘毅力’数据过后,她就能够变得这么厉害啊?”屏幕前的麦子不无钦佩地赞赏道。
“不是‘她’,是‘你’。”我意味深长地回答。
应是实在疼极了,麦子急迫地回直了身子,眼睛通红,手掌扶住了腰。
她的表情控制得很好,却从眼神中流露出了十足的痛苦。
她轻咳了几声,待腰部不适略有缓解,又果断地向后弯折去。
“我给她设定的任务是必须在8小时内完成三折动作练习,如果她在模拟中能够完成,那么说明你也做得到,欠缺的就只有决心和毅力了。”说着,我将时间直接调整到了7.5小时之后。
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拉住麦子的手腕,把她的上身从两腿间拉出,麦子的额头缀着滴滴汗水,头顶被臀部坐住,面容扭曲却倔强。
她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下唇,看不出有什么固定着,膝盖却牢牢地钉在地上纹丝不动,丰腴的身体已然蜷缩成紧致的一团。
“天啊……”现实中的麦子惊讶地捂住嘴巴。
屏幕中,麦子坚毅而好看的脸已经完全面向上方,她的双臂被朝上拉着,仍在不停探寻着极限。
我点了暂停,将画面放大。画质渲染得很好,训练场中的一切都仿佛真正发生在现实之中。
“看,你的三折——主要的折点在大腰,说明你的腰部软度天赋极好。许多演员的三折都是靠胯或者颈部的软度完成的,那样就会十分勉强。”
“但我也不可能真的在一天之内就练成这样啊,这已经……是那些外国柔术明星们最好的水平了吧。”麦子好像有些害怕,仿佛我马上就会让她照此训练一样。
“从模拟结果看,你的身体是做得到的,你做不做得到,就是另一回事啦。”我笑着说。
点击了继续,麦子的肘部已经可以别在大腿外侧,将自己的身体“锁”在一起。
时间结束后,从三折里直回身子,麦子的脸被憋得通红,腰后有一道深深的折痕,没办法立即恢复。
“这个呼吸不畅的问题,也是可以通过条件模拟找到解决方案的。”我回忆着项目负责人的说明,调出了一些参数设置,同时命令数字麦子再次做出锁住自己的三折。
缩成一团,麦子的双手向外展开,用力别住大腿,尽可能地将脸探出双腿外。
她的头发摩擦着大腿内侧,略微会碰触到私处。
如果此时能够再多获得一些快感刺激,可能反倒可能是好事了,毕竟浑身的疼痛与不适已经令人难以招架。
麦子饱满的胸部被挤压在地上,交杂着各处的压迫,没有扩张的空间,呼吸十分困难。
忽然,似乎地板不见了,麦子感到胸前一阵轻松,呼吸的阻碍顿失,三折的不适只剩下韧带与肌肉拉扯的疼痛。
“你看,无论是外力,还是内因,所有的体验都会储存在数字人的记忆里,之后按图索骥地训练就会事半功倍。”我补充着对系统的评价,不由得对这次测试十分满意。
“要不要自己试试?”我将控制权还给女友。
麦子接过鼠标,尝试调整着各种数据,她的耳朵红红的,大概已经想到了什么羞羞的事情。
“这个指标……Breath?”麦子红着脸好奇地问。
我咧嘴笑看着她,答案不言而喻。
面前突然一黑,胶质面罩被套在了麦子的脸上。
她明白训练不会如此轻松,胸前压力的减少,想必是用于锻炼她的心肺能力。
于是她顺势屏住呼吸,继续用手臂使劲别住大腿,身体上疼痛仿佛随着窒息减轻了不少。
——呼吸控制有助于完成极限柔术动作,此言不虚。
3分钟过去,麦子露在身后的小腹已经开始抽动。
在这个极端的状态下,屏息这么久已经是一件很值得钦佩的事情。
黑胶面具遮住了表情,但能看到她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,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大腿里。
“你很厉害哦。”我看着亲手为自己设下酷刑的女友。
麦子又是紧张,又是隐隐激动,纤手紧握着鼠标,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结束呼吸控制。
屏幕中的麦子脑袋一歪,昏厥了过去。
我取笑似地刮了下麦子的鼻尖,她用双手捂住了脸,羞红得像是柿子一样。
睁开眼睛,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态,麦子正自然地趴在训练室地板上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又是那个不可置疑的声音传来,麦子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,浑身的酸痛仿佛要喊出声来抗议,她向门外走去。
“如果就这样结束,刚才的记录会被怎样处理啊?”
电脑前,麦子已经坐在我的怀里,我们感受着彼此的生理反应,都对即将发生的激战心知肚明。
鼠标仍由她掌控,屏幕中的麦子即将走出那扇门,面对的是再次的循环,还是彻底的结束,只在她一念之间。
“看这里,系统有很多记录处理选项,这也是未来最重要的测试方向之一。”我用空闲的左手指了指屏幕。
“这个……Hypnosis,是什么意思。”麦子好奇地用鼠标点去。
“——等等!”
指针快速太多,何况我还正自惬意地麦子的家居服中上下其手。在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之前,模拟系统的内测功能已然启动。
训练室门前,麦子那宿命般降临又远去的决心与毅力已成为一段不可磨灭的经历。
那扇门外,究竟是解脱还是慢无休止的集训,她的内心仍存余悸。
在触摸到门之前,已累得如烂布一般的麦子,冥冥之中向上空望去。
那里有着一双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睛,此刻也在注视着她。
她们猝不及防地对视。
3.5秒就完成了催眠和记忆导入过程,我在心里暗骂,这个内测功能似乎开发得太过完善了点。
屏幕中的麦子逐渐消失了,界面回复到初始的一片空白。
屏幕前的麦子,在几乎是瞬间的恍惚过后,全身剧颤,皮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,家居服被激发出细微的香味,她软倒在了我的怀里。
“喂……喂……”我紧张地拍着女友的脸,她略微呆滞的瞳孔逐渐回转,恍若隔世般认出了我。
“我……好累,好痛,这次结束了吗?”麦子喃喃地说。
我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是心疼地抱紧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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